“纪王殿下,难道就不念及一点同宗之谊么?元整怎么说也是跟贵妃娘娘出于同宗。
元整入仕对韦家有莫大好处,将来也可帮衬殿下一二。
若是纪王殿下如此不留情面,奴家倒是想去宫中请求贵妃娘娘,
奴家就不信贵妃娘娘也不念及同宗的情谊。”
“王氏.....”
王婉话音刚落,韦思言就知道要遭,他赶紧出言制止,可已经来不及。
李慎瞬间暴怒,阴冷的声音想起:
“本王看你是有取死之道了,石头......”
在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,石头已经快步来到王婉面前,先是露出微微的笑容,
然后.....“啪~~~~”的一声就是一个大嘴巴。
石头根本就没有留手,这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,直接将王婉打倒在地。
作为贴身宦官,石头当然知道主子最在意的是什么。
纪王生平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生母,其次就是金钱。
当然从韦贵妃可以延伸一下,包括临川公主,捎带着还有陛下。
除此之外,纪王对什么都漠不关心。
这王婉居然还想要去打扰贵妃娘娘,石头认为他要是打轻了,回头自己就得去喂马,
所以这一下带着不去喂马的执念。
“你.....”王婉被打懵了,指着石头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她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宦官居然敢打自己。
石头只是憨憨的一笑,然后退回李慎身后。
“纪王殿下,这是何意?就算不同意,也不能出手伤人啊。”
韦待价连忙将王婉扶起,看着李慎。
韦思言无奈的摇了摇头,他刚才就说了不能去打扰贵妃娘娘,这王氏也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啊。
就连他们这些跟贵妃娘娘同出一脉的亲堂姐弟,他们都不敢麻烦韦贵妃,
人家儿子都发话了,弄不好纪王怪罪下来,他们可承受不住纪王的怒火。
这王氏居然还敢触之逆鳞,疯了吧。
“何意?本王刚刚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么?不..可..以..打..饶..我..母妃。”
李慎一字一句语气加重的说出了最后的几个字,眼里全是怒火。
“王氏!虽然你与皇后娘娘有关系,但在本王面前,收起你那无知的傲慢。
你若是想死,你尽可入宫去找我母妃,本王保证韦元整活不过三日,皇后也保不住他。
来人,叉出去!”
李慎是真的动了真怒,刚刚自己都说报喜不报忧,怎么自己刚刚在放屁么?
真不把自己当回事啊?
自己说的多明白,贵妃高兴,我高兴,我高兴你们就高兴,相反,我不高兴,你们还能好?
李慎话音刚落,立刻进来两名王府侍卫。
石头指了指王婉,侍卫立刻上前将王婉往外赶。
王婉看了李慎一眼,怒气冲冲的往外走。
“那纪王殿下,下官也告退了。”韦待价见此,也行了一礼,李慎一摆手,他也跟着王婉一同出去。
“真是混账东西,韦挺那么聪明的一个人,怎么有这么蠢的儿子。”
看两人走了,李慎忍不住咒骂一句。
“王爷息怒,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,莫要在意。韦待价确实不如他父亲。”韦思礼出言安慰。
其实他也看不上韦待价。
韦思言立刻瞪了韦思礼一眼,韦思礼年纪小口无遮拦。
不过这个韦思礼倒是对李慎的胃口,年纪小,只比李慎年长几岁,活儿洒脱。
入朝为官之后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老气衡水,身上充满朝气。
当然他的朝气就是爱去风月场所,跟那些文人墨客打成一片。
“那个.....”李慎刚要开口,突然发现,韦义节和韦琨还在,他心中好奇。
这俩人为啥没走?都是来做说客的,韦待价都走了。不由得好奇的看向两人。
韦思言见此立刻明白什么意思,站起身:
“启禀王爷,两位叔父不是外人,都是出自我郧公房,可以说是自己人。”
“都出自郧公房的?”李慎一愣,他一直以为郧公房就自己老妈这一支。
他对这些家族乱七八糟的派系不太了解,心中疑惑,怎么郧公房还有人呢。
韦思言看到李慎疑惑,微微一笑出言解释:
“王爷,我们郧公房始于前隋尚书令,郧襄公韦君叔裕,字孝宽。
先祖有六子,谌、总、寿、霁、津、静,号郧公房。
贵妃娘娘和我等出自先祖第三子河南郡开国公韦总,我们是同一个啊翁。
而两位族叔同样出自郧公房,族叔韦义节出自先祖第四子滑定公韦寿,
族叔韦琨出自先祖第六子寿光县男韦津。
两位族叔跟家父和叔父乃是亲堂兄弟。”
“哦~~~原来如此,真没有想到原来二位竟然也是出自郧公房,跟我母妃乃是一脉。”
李慎一副恍然的样子。
韦思言等人见此还以为纪王听明白了,可紧接着就是让人无语的一幕,
只见纪王两眼望天,数着手指在掐算着,嘴里一张一合念念有词。
其实李慎只是有些绕不过来弯而已。
他需要自己捋一捋才能够明白,可能是有点强迫症,要是弄不明白,李慎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。
“爸爸的爸爸叫爷爷,妈妈的爸爸的爸爸叫什么?”